CP向:ALL佣(审判者X刺客,白纹X刺客)
【ATTENTION!】关于刺客如何沦丧的故事(?)正片含微量暗示性描写,但无车。角色含性格缺陷。
审判者的活动范围被禁锢在忘川渡人的房子里。
每当审判者向忘川渡人提出想回庄园,对方总会以一种平淡的声音回答他:“我会带你回去的。”
审判者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自己跑走,但是他怎么都打不开那些复杂的机关锁,忘川家的窗又是那种低矮的窄窗,甚至连跳窗逃跑都不可能。
“在这里……我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发时间……”审判者轻声解释自己迫切想回到庄园的原因。
当然除却这个原因,审判者还有别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赶回去,因为白纹回去了。
“……拿着。”死神于是把需要誊抄的亡灵手卷塞给了审判者,“别写错了。”
“……”
在这些事情之余,他们偶尔会聊天。
不过忘川渡人更乐意对方一言不发,因为这样他就不必停下手头上的事去应付那些无意义的问题。
审判者终于熬到了忘川渡人应着金纹的呼唤回到庄园。
他讲不清自己誊抄了多少份写着奇怪故事的手卷——爱恨情仇生离死别全都在那些薄薄的纸张上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在那些可悲且可笑的故事中,他甚至看到些许对于自己与刺客间未来的昭示。
虽然审判者经常想起刺客,但是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
他同样的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对刺客有一种近乎执著的留恋——我和他,可能对于刺客来说只是普通的朋友?
他会为我担忧吗?
他最近怎么样?
忘川渡人把审判者带回了庄园。
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后,审判者意识到自己还应该向这个为他提供了些许帮助的杰克道谢。
“……你抄错了十六个字,所幸造成的麻烦不大。”对方的回答让审判者尴尬至极。
“……抱歉……”
“不必多说了,走吧。”对方的步履匆匆,很快的把审判者抛在了后头。
审判者回到自己的房子,意外的发现迎接他的是夜行枭。
“白纹告诉我你和他掉到亡者之地以后,他怕你伤势过重死掉把你交给了死神,你现在恢复过来了吗?”夜行枭轻轻抱了抱审判者。
“……我已经没事了。”审判者无从确认夜行枭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就好。来看看我改装的药柜!因为一直住你这儿,没有这种东西还真不适应。”夜行枭扯住审判者的手,把他往房间里拽。
“刺客他……”
“他很好。虽然流浪者和你一样不见人影好几个月了,他也有人陪。”夜行枭回答。
“……我去找刺客一趟……”审判者发现自己怎么都挣脱不了对方握着自己的手。
“你找他想做什么呢?”夜行枭用自己空着的手关上了门,接着把审判者抵在了门板上。
“……”审判者感到哪里不对,夜行枭很少带给他这种感觉。
压迫,紧张,屈从……
那是和白纹接触时才会有的反应。
“告诉他你很爱他?告诉他你很想他?或者单纯的只是想和他来一发?”
“放开我,夜行。”
“审判者,你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时你承诺我的事吗?”夜行枭依然那样按着审判者,“不会再藕断丝连了。你会处理好你的事。”
“现在,你了无音讯几个月,和我一见面就想到去找那个引发了一次又一次争端的家伙。”夜行枭继续说着。
“你是觉得除了他没人还会担心你吗?我怎么想的?历战怎么想的?你全然不顾。”
“我只是……要去告诉他我再也不会跟着他了。”
夜行枭带给审判者的压迫感使他慌不择言的顺从了夜行枭言语的导向。
“最好是那样。”夜行枭松开了掐住审判双腕的手。
“当然,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事,或者又打算做什么,请务必告诉别人,而不是偷偷的自己一个人继续下去。”夜行枭的神色变得和缓起来,但是他的语气依然很严厉。
即使知道对方并无恶意,甚至可以说完全出于善意,审判者还是呆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意识到审判者因为自己突然过激的行动而受了惊吓,夜行枭决定原谅对方由于对自己不够信任而造成的那些问题。
毕竟作为兄长应该要包容一点——人类的古籍中都是这样教导的。
他捏住瑟瑟发抖的审判者的下颚,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你回来继续这游戏,我的兄弟。”他换回了平常那种低沉而动人的声音在审判者的耳畔轻语。
刺客打开门看到审判者时并没有多吃惊,甚至他表现出了些许疏离感:“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早上好。你最近还好吗?”
“当然,棒极了。”刺客的脸上挂着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审判者的错觉,他觉得对方的身形有所改变,变得更像女性了。
“我……”审判者犹豫了一下,“我很想你。”
“?”刺客怔了怔。
在他的记忆中,他不常接触这个先知。
或者说这两个月他也就见过对方两次。
“等等我冷静分析一下,你对我一见钟情了打算来告白?”刺客觉得对方好像是在开玩笑,“我们熟吗?”
“……”这回轮到审判者怔住了。
他突然想到魅魔的那个遗忘定律。
“……我们,之前是朋友。”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这点我不太好意思说,不过我其实两个月前生了场病,然后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刺客靠在门框上,他看到这个先知的神情变化了。
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
审判者咬了咬他的唇:“你,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嗯,差不多。虽然一开始有点麻烦,不过重新认识一下就好了,大家都理解的。”
“……”
“那么我要怎么称呼你?”
“……审判者。”
“刺客披风,叫我刺客就可以了。”
对方那个明媚的微笑与初遇时板着脸的样子截然不同。
审判者一时间不知道与自己对话的是谁。
“感谢你的关心,我也正好要出门了。”接着审判者看到刺客身后走出了白纹。
“well,你总算回来了?”白纹虽然是对审判者说着话,但是却俯身吻了吻刺客。
刺客若无旁人的回应了他的吻。
“……要一起玩吗?嗯?”白纹扯了扯刺客的衣服,“虽然你很讨厌我,甚至想干掉我,我可是对你充满喜欢呢。所以如果你想和我分享一下,也完全没问题。”
“……别闹。”刺客推开了白纹的手。
不过相比于之前,这种推搡更像是情侣间打情骂俏。
审判者落荒而逃了。
白纹很快的就向刺客跪地求婚了。
虽然再次被玫瑰花糊脸,但是刺客接受了他的戒指。
“我也,没别的人好选了不是吗……”
说归这么说,刺客隐约觉得自己脑海中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
但是他想不清那个身影是谁。
审判者的名字在他的记忆里与陌生人无异。
那是非常突然的失忆,发生在最后一次和审判者进行游戏后。
刺客对于那个先知的所有回忆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有这样一个红黑色的先知,自己认识。
“别这么说嘛。”白纹抱着刺客转了三圈才把他放下来,“喜欢你的人不老少,不过只有我追求成功了,我的小猫咪。”
“……嗯……也不算成功。”白纹放下了刺客。
“?”
“我得去休息一下。”白纹握起刺客的手吻了吻。
接着白纹直接以雾化的姿态冲出了刺客的家门,一直到跌跌撞撞的扑倒在自己的床上,白纹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他感觉根本没有心脏的位置一阵阵绞痛。
不,不对。
这种情况并不让他快活……
白纹的指爪嵌入他的枕头把里面的羽绒撕的飞溅开来。
这样的得到刺客并不合乎他的欲望。
也同样的不合乎那些爱意的期望。
他感到对刺客现在的情况无比厌恶。
“……为什么这么突然……”他接着在被单上划出巨大的豁口,将床上的软垫划得粉碎。
那原本强硬的挤进他灵魂的爱意消散了。
“因为那个人心碎了,所以你会感到一样的疼痛。”
一个声音从白纹侧边的窗台上传来。
但白纹的理智似乎不足以使他听到这句回答,他扭曲着,发出一种尖啸似的叫声。
对方从窗台上跃下,调笑似的看了看床上扭做一团的流体怪物——白纹人形的伪装不复存在,他如同一团瘫软的果酱。
不过这大团白色果冻内在不断的在翻腾着。
“安啦安啦,我这不赶过来了吗?”
对方悠然自得的掏出怀里的一瓶药剂,对准那个古怪流体可能是口的位置灌了下去。